就是想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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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是想親
在賀玨尚未反應過來, 就被章不臣瘋狗似地撲了過來。他像是囚禁多年一朝放出的野獸，帶著最兇猛純粹的欲望和殘暴，撲咬過來。
“唔……”
賀玨猛地瞪大眼睛, 失去意識前，只感覺一只像是鐵鉗般有力的手掌, 不顧一切地捏住他脆弱的下巴。剎那間, 反覆烈火燎原, 唇周燒了起來。
章不臣一手捧著賀玨秀氣好看的臉，一手摸索著, 朝下掐住對方因為盤腿坐著, 而暴露在空氣中的白皙腳踝。
賀玨雙目怒瞪，只感覺被一只貪婪的, 炙熱的唇封鎖住。難以呼吸, 不可抗拒。而章不臣的雙目通紅，泛著回光返照般頃刻的清明。
他像是被定住，胸腔裏像是點燃了一萬噸易燃易爆的煙火, 強大的火力將所有的意識和理智盡數撕裂，變成眼前零星點點的亮光。
而章不臣仿佛在睡夢中覓食的嬰孩, 憑借著天性和直覺，沈默而虔誠地，親吻著賀玨通紅濕潤的雙唇。周圍此起彼伏的喧囂, 歌聲，叫喊聲，運動聲，像是黑暗的大河, 淹沒二人。
桉汐和聞青目瞪口呆，嚇得往後一仰, 雙手撐在地上險些摔倒，“這……”
賀玨回過神前，一片空白的腦中，只反覆播放著一句後悔不已的話。
——今晚就不應該讓章不臣碰酒。
賀玨終於反應過來，猛地將章不臣推開，二人分離的瞬間，空氣中響起一聲清澈的，濕漉漉的水波聲。像是兩片浸透了海水剛剛合攏的貝類的肉。
章不臣微微往後一仰，然後坐穩了身子，倒也沒有像是喝醉酒的人通常會出現的情況。他較深色的臉上，難得出現紅暈，只是盯著賀玨。
賀玨心跳如雷，白皙的臉在黑夜裏像是沈睡的水蜜桃，又紅又粉。他被章不臣看得不自在，掙紮著要坐起來，卻因為一只腳踝被剛才章不臣抓得太用力，一時酸痛，沒能站起來。
“嘶……”賀玨吃痛地叫出聲，然後舉起手機，用微弱的亮光去照。
桉汐和聞青大氣也不敢喘，只看見賀玨潔白細膩的腳踝處，隱約可見五指的印記，又青又粉，看起來又禁欲又色情。
恰好夜風吹過，將賀玨低頭時垂落的劉海盡數揚起，然後灌進他纖弱的腰腹部，撐起那薄薄的衣料。他漂亮的鎖骨和勁瘦緊實的腰線暴露無遺。
夜色裏，賀玨看起來既淩亂又狼狽，卻因為那張略顯慌亂羞憤的臉，看起來美得近乎刺目。讓人忍不住想要接近，想要蹂躪。
賀玨反應過來，立即伸手去整理。而章不臣卻只是呆呆地坐在他面前，目不轉睛地盯著他，像是在安靜地觀賞一幅美不勝收的油畫。
桉汐和聞青面面相覷，尷尬地咳嗽一聲，試探問，“那個……章不臣應該是喝多了……”
賀玨握緊拳頭，羞憤得氣喘籲籲，他剛要站起來，就聽見章不臣無比平靜且認真地說，“我沒有喝多。”
桉汐和聞青屏住呼吸：“……”
章不臣雙手搭在盤起來的膝上，微微仰著頭，一字一頓地說，“我就是想親……”
話沒說完，賀玨猛地伸出剛才那條被章不臣掐紅了腳踝的腿，以一種平靜的溫柔的姿態，踹到了章不臣的胸膛上。
章不臣微微一楞，往後倒去，幸虧反應夠快，用手撐住才沒有摔倒。
而賀玨劇烈地喘息著，收回那條腿。面無表情地站起來，然後走了。
桉汐和聞青表情一言難盡，瞪了仍然一臉懵的章不臣，有些恨鐵不成鋼地說，“你也太心急了！”
她倆趕緊起身要去追賀玨，然後下一秒，本來還坐的筆直的章不臣，猛地就倒了下去。像是被拔掉電池的毛絨玩具，終於被打回了原形。
桉汐猛地喊出聲，“章不臣……他暈倒了？！”
賀玨渾身一怔，他閉上眼睛，然後慢慢睜開。再次轉過身時，已經看不出剛才羞憤的表情。
他平靜地掏出手機，打給了吳豪，接通後，面無表情地說，“來操場，把章不臣接回去。”
游戲打一半的吳豪，還沒問清楚狀況，對面就掛了，“……”
聞青看了看直挺挺地躺在草坪上，看起來不省人事的章不臣，有些擔心地說，“就這麽把他晾在這不管嗎？”
賀玨的心跳恢覆正常，冷漠地說，“他一個大男人，能有什麽事？”
桉汐努了努嘴，眉飛色舞地道，“他可不是一般的男人。女生是拿他沒什麽辦法的，但是……男的就不一定了……”
說罷，她和聞青對視一眼，然後看向章不臣，露出擔憂的神色。
她倆說的沒錯，以章不臣的身材和體重，一般的女生確實拿他沒有辦法。但是作為上川大的鈣圈天菜，章不臣比賀玨要更受男人歡迎，尤其是那些做夢都想掰彎他的零。
賀玨頓時想起來，當初章不臣跟自己說過他被室友性騷擾的經歷。立即，漂亮的臉上，也難得出現了一抹糾結。
算了。
賀玨慢悠悠走了過去，抱著胳膊站在依舊以一種詭異地姿勢平躺在草坪的章不臣腦後，冷眼仰視著他。
章不臣臉色潮紅，面朝漆黑的天，動也不動。賀玨沒聽見他的呼吸聲，有些害怕。
他慢慢地俯下身，彎腰湊近去聽，卻忽然與那雙深邃透亮的眸眼對視上。章不臣像是沒有喝醉一樣，目光炯炯有神，格外的清明透亮。
如果說剛才的清醒，只是回光返照。那麽現在該怎麽解釋呢？
賀玨招呼桉汐過來，問“你給他調的是什麽酒？度數高不高？”
桉汐搖搖頭，疑惑地說，“就是平常學校超市裏賣的水果味雞尾酒，我只是另外又兌了果汁而已。按理說本來就只有幾度，調完估計都沒啥酒精成分……”
賀玨心臟收緊，像是觸不到底一般，直直下墜。他慌得厲害。
於是他蹲下來，把手舉到章不臣的面前，輕聲問，“章不臣？”
章不臣轉了轉眼珠，看向賀玨，響亮地應道，“嗯？”
賀玨小心翼翼地問，“我是誰？”
章不臣沒有絲毫猶豫，“賀玨。”
賀玨又問，“你現在在幹嗎？”
章不臣哼哼唧唧地在草地上蹭了蹭，“看星星。”
賀玨也跟著擡頭，望向頭頂那漆黑一片的天空，果然除了一抹淡淡的月亮輪廓，什麽也沒有。現在城市光汙染這麽嚴重，怎麽可能看得到星星？
賀玨咽了下口水，不知道為什麽，看著章不臣這樣沒有理智的樣子，他不受控制地緊張起來。他耐心十足地問，語氣溫柔，“星星在哪裏？”
“星星？”章不臣忽然笑了，在賀玨的視線裏，他上揚的嘴角變成了下揚的弧度，像是燦爛的彩虹。
章不臣伸出雙手，湊到賀玨的面前，對著他的臉，像是相機拍照一樣，比出了一個方框的形狀。賀玨心跳加速，他的臉和章不臣亮晶晶的雙眼，隔著那個手指比劃出來的框，安靜地對視。
他聽見章不臣用一種明明很幼稚，卻聽起來格外使人信服的，無比認真虔誠的聲音說，“喏。這不就是嗎？”
——星星在哪裏？
——喏。這不就是嗎？
原來章不臣說的，居然是自己。賀玨被章不臣認真的目光看著，像是透過了外表，刺到了心臟。
賀玨雙腿一軟，立即往後退了幾步。他劇烈地喘息著，仿佛再對視一眼，他胸腔裏，所有的情欲所有的愛意，都會洶湧而出。
猶豫幾秒，他又忍不住上前，問他，“你……你為什麽要親我？”
章不臣略微有點無奈，像個失去耐心卻又因為骨子裏的教養而繼續保持禮貌的小孩，回答，“我就是想親啊。”
賀玨的聲音越來越低，像是說給自己聽，有些發顫，“你知道……不能隨隨便便親一個人的嗎？”
“我知道。”章不臣嘿嘿一笑，“我媽媽說過了，只有當別人喜歡你，你也喜歡他的時候，你才能親他。他也才能親你。”
賀玨攥緊手掌，像是生怕什麽東西會忍不住跑出來。力道越來越大，直到指尖微微發白。
他又問，“你……你喜歡我嗎？”
章不臣微微有點疑惑，作出努力思考的樣子，然後見賀玨越來越緊張，忽然咧嘴笑道，“當然啦。你有沒有認真聽我的話？我可不是隨隨便便的人，你不是喜歡我嗎？那我也喜歡你，我當然可以親你！”
章不臣語氣平靜，略微帶著點責怪賀玨不認真聽的慍色。像是故作老成的小孩兒。
賀玨咬住嘴唇，感覺渾身冷的厲害。他一步步往後退去，然後轉過身，一道幾乎毫無痕跡的淚，輕飄飄地隨風而落。
“怎麽了怎麽了？”恰好這時候吳豪領著許寧致跑過來，兩人只穿著睡衣拖鞋，還以為發生什麽不得了的大事，跑得大汗淋漓氣喘籲籲。
賀玨往身後草坪指了指，沒有說話。
吳豪和許寧致走上前去，看見章不臣像睡覺一樣安安穩穩地躺在草地上，怎麽拽都不肯起來。再結合他身上的酒味，猜的大差不差。
他倆還沒見過章不臣喝醉酒後有多難搞，之前賀玨喝醉酒還好，章不臣力氣大可以扛得動。輪到他喝醉後，就無人應付得了。
見章不臣還一本正經地跟他倆解釋，說自己試圖說服他倆也和自己一起，躺在草地上看著漆黑一片的天空，尋找星星，賀玨忍不住說，“回宿舍看星星。”
吳豪和許寧致一臉驚訝，下意識就說，“宿舍哪有星星……”
話音未落，章不臣立即站起來，跌跌撞撞地走過去，一把抱住賀玨。他笑得憨厚，旁若無人地喊出聲，“星星現在在我懷裏了！”
賀玨：“……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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賀玨猛地瞪大眼睛, 失去意識前，只感覺一只像是鐵鉗般有力的手掌, 不顧一切地捏住他脆弱的下巴。剎那間, 反覆烈火燎原, 唇周燒了起來。
章不臣一手捧著賀玨秀氣好看的臉，一手摸索著, 朝下掐住對方因為盤腿坐著, 而暴露在空氣中的白皙腳踝。
賀玨雙目怒瞪，只感覺被一只貪婪的, 炙熱的唇封鎖住。難以呼吸, 不可抗拒。而章不臣的雙目通紅，泛著回光返照般頃刻的清明。
他像是被定住，胸腔裏像是點燃了一萬噸易燃易爆的煙火, 強大的火力將所有的意識和理智盡數撕裂，變成眼前零星點點的亮光。
而章不臣仿佛在睡夢中覓食的嬰孩, 憑借著天性和直覺，沈默而虔誠地，親吻著賀玨通紅濕潤的雙唇。周圍此起彼伏的喧囂, 歌聲，叫喊聲，運動聲，像是黑暗的大河, 淹沒二人。
桉汐和聞青目瞪口呆，嚇得往後一仰, 雙手撐在地上險些摔倒，“這……”
賀玨回過神前，一片空白的腦中，只反覆播放著一句後悔不已的話。
——今晚就不應該讓章不臣碰酒。
賀玨終於反應過來，猛地將章不臣推開，二人分離的瞬間，空氣中響起一聲清澈的，濕漉漉的水波聲。像是兩片浸透了海水剛剛合攏的貝類的肉。
章不臣微微往後一仰，然後坐穩了身子，倒也沒有像是喝醉酒的人通常會出現的情況。他較深色的臉上，難得出現紅暈，只是盯著賀玨。
賀玨心跳如雷，白皙的臉在黑夜裏像是沈睡的水蜜桃，又紅又粉。他被章不臣看得不自在，掙紮著要坐起來，卻因為一只腳踝被剛才章不臣抓得太用力，一時酸痛，沒能站起來。
“嘶……”賀玨吃痛地叫出聲，然後舉起手機，用微弱的亮光去照。
桉汐和聞青大氣也不敢喘，只看見賀玨潔白細膩的腳踝處，隱約可見五指的印記，又青又粉，看起來又禁欲又色情。
恰好夜風吹過，將賀玨低頭時垂落的劉海盡數揚起，然後灌進他纖弱的腰腹部，撐起那薄薄的衣料。他漂亮的鎖骨和勁瘦緊實的腰線暴露無遺。
夜色裏，賀玨看起來既淩亂又狼狽，卻因為那張略顯慌亂羞憤的臉，看起來美得近乎刺目。讓人忍不住想要接近，想要蹂躪。
賀玨反應過來，立即伸手去整理。而章不臣卻只是呆呆地坐在他面前，目不轉睛地盯著他，像是在安靜地觀賞一幅美不勝收的油畫。
桉汐和聞青面面相覷，尷尬地咳嗽一聲，試探問，“那個……章不臣應該是喝多了……”
賀玨握緊拳頭，羞憤得氣喘籲籲，他剛要站起來，就聽見章不臣無比平靜且認真地說，“我沒有喝多。”
桉汐和聞青屏住呼吸：“……”
章不臣雙手搭在盤起來的膝上，微微仰著頭，一字一頓地說，“我就是想親……”
話沒說完，賀玨猛地伸出剛才那條被章不臣掐紅了腳踝的腿，以一種平靜的溫柔的姿態，踹到了章不臣的胸膛上。
章不臣微微一楞，往後倒去，幸虧反應夠快，用手撐住才沒有摔倒。
而賀玨劇烈地喘息著，收回那條腿。面無表情地站起來，然後走了。
桉汐和聞青表情一言難盡，瞪了仍然一臉懵的章不臣，有些恨鐵不成鋼地說，“你也太心急了！”
她倆趕緊起身要去追賀玨，然後下一秒，本來還坐的筆直的章不臣，猛地就倒了下去。像是被拔掉電池的毛絨玩具，終於被打回了原形。
桉汐猛地喊出聲，“章不臣……他暈倒了？！”
賀玨渾身一怔，他閉上眼睛，然後慢慢睜開。再次轉過身時，已經看不出剛才羞憤的表情。
他平靜地掏出手機，打給了吳豪，接通後，面無表情地說，“來操場，把章不臣接回去。”
游戲打一半的吳豪，還沒問清楚狀況，對面就掛了，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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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倆說的沒錯，以章不臣的身材和體重，一般的女生確實拿他沒有辦法。但是作為上川大的鈣圈天菜，章不臣比賀玨要更受男人歡迎，尤其是那些做夢都想掰彎他的零。
賀玨頓時想起來，當初章不臣跟自己說過他被室友性騷擾的經歷。立即，漂亮的臉上，也難得出現了一抹糾結。
算了。
賀玨慢悠悠走了過去，抱著胳膊站在依舊以一種詭異地姿勢平躺在草坪的章不臣腦後，冷眼仰視著他。
章不臣臉色潮紅，面朝漆黑的天，動也不動。賀玨沒聽見他的呼吸聲，有些害怕。
他慢慢地俯下身，彎腰湊近去聽，卻忽然與那雙深邃透亮的眸眼對視上。章不臣像是沒有喝醉一樣，目光炯炯有神，格外的清明透亮。
如果說剛才的清醒，只是回光返照。那麽現在該怎麽解釋呢？
賀玨招呼桉汐過來，問“你給他調的是什麽酒？度數高不高？”
桉汐搖搖頭，疑惑地說，“就是平常學校超市裏賣的水果味雞尾酒，我只是另外又兌了果汁而已。按理說本來就只有幾度，調完估計都沒啥酒精成分……”
賀玨心臟收緊，像是觸不到底一般，直直下墜。他慌得厲害。
於是他蹲下來，把手舉到章不臣的面前，輕聲問，“章不臣？”
章不臣轉了轉眼珠，看向賀玨，響亮地應道，“嗯？”
賀玨小心翼翼地問，“我是誰？”
章不臣沒有絲毫猶豫，“賀玨。”
賀玨又問，“你現在在幹嗎？”
章不臣哼哼唧唧地在草地上蹭了蹭，“看星星。”
賀玨也跟著擡頭，望向頭頂那漆黑一片的天空，果然除了一抹淡淡的月亮輪廓，什麽也沒有。現在城市光汙染這麽嚴重，怎麽可能看得到星星？
賀玨咽了下口水，不知道為什麽，看著章不臣這樣沒有理智的樣子，他不受控制地緊張起來。他耐心十足地問，語氣溫柔，“星星在哪裏？”
“星星？”章不臣忽然笑了，在賀玨的視線裏，他上揚的嘴角變成了下揚的弧度，像是燦爛的彩虹。
章不臣伸出雙手，湊到賀玨的面前，對著他的臉，像是相機拍照一樣，比出了一個方框的形狀。賀玨心跳加速，他的臉和章不臣亮晶晶的雙眼，隔著那個手指比劃出來的框，安靜地對視。
他聽見章不臣用一種明明很幼稚，卻聽起來格外使人信服的，無比認真虔誠的聲音說，“喏。這不就是嗎？”
——星星在哪裏？
——喏。這不就是嗎？
原來章不臣說的，居然是自己。賀玨被章不臣認真的目光看著，像是透過了外表，刺到了心臟。
賀玨雙腿一軟，立即往後退了幾步。他劇烈地喘息著，仿佛再對視一眼，他胸腔裏，所有的情欲所有的愛意，都會洶湧而出。
猶豫幾秒，他又忍不住上前，問他，“你……你為什麽要親我？”
章不臣略微有點無奈，像個失去耐心卻又因為骨子裏的教養而繼續保持禮貌的小孩，回答，“我就是想親啊。”
賀玨的聲音越來越低，像是說給自己聽，有些發顫，“你知道……不能隨隨便便親一個人的嗎？”
“我知道。”章不臣嘿嘿一笑，“我媽媽說過了，只有當別人喜歡你，你也喜歡他的時候，你才能親他。他也才能親你。”
賀玨攥緊手掌，像是生怕什麽東西會忍不住跑出來。力道越來越大，直到指尖微微發白。
他又問，“你……你喜歡我嗎？”
章不臣微微有點疑惑，作出努力思考的樣子，然後見賀玨越來越緊張，忽然咧嘴笑道，“當然啦。你有沒有認真聽我的話？我可不是隨隨便便的人，你不是喜歡我嗎？那我也喜歡你，我當然可以親你！”
章不臣語氣平靜，略微帶著點責怪賀玨不認真聽的慍色。像是故作老成的小孩兒。
賀玨咬住嘴唇，感覺渾身冷的厲害。他一步步往後退去，然後轉過身，一道幾乎毫無痕跡的淚，輕飄飄地隨風而落。
“怎麽了怎麽了？”恰好這時候吳豪領著許寧致跑過來，兩人只穿著睡衣拖鞋，還以為發生什麽不得了的大事，跑得大汗淋漓氣喘籲籲。
賀玨往身後草坪指了指，沒有說話。
吳豪和許寧致走上前去，看見章不臣像睡覺一樣安安穩穩地躺在草地上，怎麽拽都不肯起來。再結合他身上的酒味，猜的大差不差。
他倆還沒見過章不臣喝醉酒後有多難搞，之前賀玨喝醉酒還好，章不臣力氣大可以扛得動。輪到他喝醉後，就無人應付得了。
見章不臣還一本正經地跟他倆解釋，說自己試圖說服他倆也和自己一起，躺在草地上看著漆黑一片的天空，尋找星星，賀玨忍不住說，“回宿舍看星星。”
吳豪和許寧致一臉驚訝，下意識就說，“宿舍哪有星星……”
話音未落，章不臣立即站起來，跌跌撞撞地走過去，一把抱住賀玨。他笑得憨厚，旁若無人地喊出聲，“星星現在在我懷裏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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